烧香不拜佛,有错吗?烧香不拜佛没有错,烧香还可以是怡情、养生、静心、安神,古代烧香就是一种文化。我们先来看一则故事,然后在一起穿越回到唐宋时期,一起领略看唐宋时代的中国古代香文化。
话说有一天,朋友A邀请朋友B到朋友A家里做客,朋友A小心翼翼地拿出从日本带回来的线香,想邀请朋友B一起共赏风雅之趣。朋友B看到朋友A拿出的线香,表情严肃地拍拍朋友A的肩膀说:”节哀顺变”。朋友A强忍住骂朋友B的冲动,生气地把剩余的线香收了起来。若干天后朋友A得知,他的宝贝线香被他妈妈拿去熏厕所了。朋友A不禁眼前一黑,去找老爸诉苦。然而,令朋友A意向不到的是,他收到了来自老爸的一整晚的促膝长谈,原来朋友A的老爸以为朋友A要出家修行。
以上这则故事令人哭笑不得,其实香不是只能用来祭祀,也不是非得用来熏厕所,更不是出家修行的人才能使用。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打开电脑的搜索引擎,搜索一下关于线香的信息,不是宗教信徒膜拜,就是大妈除臭,要么就是机器制香技术。
日常生活中,我们多是在寺庙里见到异常庞大,充满庄严与肃穆气息的线香,但同时也能在KTV或网吧看到形如蚊香的线香。其使用功能跳跃如此之大,也难怪人们对线香有着深深的误解。
事实上,香在中国的历史十分久远。在远古的尧、舜、禹、礼记中谈及祭天、礼佛、殷商时代就有香炉问世,汉末的《名医别录》对其就已经有文字记载,至今已有几千年历史。香道在盛唐发展至一定高度,在宋朝更是形成了规模。而线香在宋明时期就已经出现,宋朝用线香计时,掌握时间尺度。文人墨客用线香陶冶情操,僧道参禅点香庄严肃穆。
“焚香引幽步,酌茗开净筵。”
宋代诗人苏轼的这句诗形象地描绘出了当时士大夫们把盏闻香的生活意趣。然而至现代,茶的悠远依稀尚见,那一缕香的温馨却渐行渐远,香道,成了几近遗失的艺术。
在古代文人墨客的聚会中,闻香、斗香等活动成为必不可少的文化活动。名人雅士欣赏沉香耐人寻味的韵味,享受优雅丰盛的生活内涵与情趣。
中国人对香的痴迷直到清朝末年,随着国势动荡,士大夫精神渐渐陨落,对香的迷恋也日渐式微。
不过香之艺术却在一水之隔的日本非常盛行。如同继承茶文化一般,日本在继承了中国香文化后,将香文化高度审美化,并逐渐形成了“香道”。在日本,香已经脱离宗教的范畴,用于生活审美的目的。
宋代文人张耒曾在《秋蕊香》中描写到“帘幕疏疏风透。一线香飘金兽。”用香烘托了悲凉之感,和后文的“朱阑倚遍黄昏後。廊上月华如昼。”一脉相承,并为下文“别离滋味浓於酒。”的离愁别绪埋下了伏笔。
明代诗人于谦在《入京》中也提到了线香:“手帕蘑姑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
可见,当时线香已经进入了寻常百姓家,成为常见的生活用品之一了。
“耳界千声外,炉薰一室中。
妙心那有住,真意本无空。
香饭凝盂白,天花蔽席红。
闲观色身相,方信幻人工。”
宋代文人宋庠的诗作禅意十足,香气伴着禅意随着诗人的思虑穿越历史。
“斜霏动远吹,暗馥留微火。
心事共成灰,窗间一翁坐。”
明代诗人高启的这首诗作《焚香》将香与人生哲思融合得甚为巧妙。黑暗中的一点微火,空气中的一缕芬芳,燃香后留下的灰烬,和窗边的老翁,逝去的时间一起,化为了无尽的追忆。此情此景,恐怕更贴合芸芸众生,在尘世中的挣扎与迷思。
在繁杂劳碌的生活之余,点起线香,既具有一定的仪式感,又能够修身养性,陶冶身心,不失为一种良好的休闲方式。
在一个通风状况良好的地方,看着青烟盘旋升空,那一丝丝的花香或木香逐渐充盈整个房间,飘入鼻腔,身心都跟着静了下来。捧一卷书,抿一口茶,将烦恼放逐天际。
而小心翼翼点香的过程,就是我们在生活的湍急河流中找寻的点点耐心,燃烧可以使气味分子最大化地扩散开来,纯天然烟火之香就这样温柔酝酿。一呼一吸间嗅香的过程,也不是参禅学佛的必须,而是放缓脚步,抚慰灵魂的选择。
你我皆为凡人,在这个浮躁的世界,我们总要尽力为自己寻得一处宁静的归宿,一个安静的所在。
在默然芬芳里沉思人生,反思自己,任那横流的物欲散去,噬骨的孤寂远离。
茫茫天地间,始终伴着我们的,只有自己。点燃线香,对自己宽容一些,安然度过这温和静谧的治愈时光。
上图:越南富森红土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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